5月15日晚间消息,“我宁可模糊地正确,也不愿精确地错误。”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出自英国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真正领悟到这句话的真谛。数学和物理学都根植于产生精确答案的方程,而模棱两可则非常的危险。这就是为什么它们被称为精确科学。投资,尽管被当作“几乎精确的科学”进行教授,但却远非如此。它是介于艺术和科学两者之间的一门技术。
几个月前,我在分析一家公司的时候,咨询了某家财富500强公司的一名高管“他所在公司的资本成本是什么”这个问题。我得到的回答是——我们股票的贝塔值是0.6,我们的债务成本是3.25%,因此我们的资本成本是6.35%。在最近的一场年度会议上,沃伦-巴菲特曾被问及和“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资本成本”有关的问题。伯克希尔首席执行官的回答相当模糊,却是正确的。
学生们经常问我是否推荐他们为获得“特许金融分析师”这一尊衔而学习。过去我常常回以明确的“是”。这有许多原因:特许金融分析师头衔就像金融和投资领域的硕士学位,可以花很小的代价拿到,但其价值却很大。公司老板都喜欢有这个头衔的应聘者,因为它是标准化的,这样他们就知道应聘者学了什么。特许金融分析师考试囊括了很多内容,从职业道德到金融衍生品。
然而最近我又对我的“是”这个回答进行了补充。如果你正在自学准备特许金融分析师考试,我就不打扰你了。原因很简单:特许金融分析师课程花太多的时间在“现代投资组合理论”上了。这是财富500强公司高管估算他们公司的资本成本所使用的一套毫无意义的公式。(这里,我不得不加以说明,我于2000年完成了特许金融分析师课程,也可能自那以后特许金融分析师课程就已经变了)
我在投资行业摸爬滚打已经近20年。我与其他投资者就股票问题有过成千上万次谈话,但是在任何一次谈话中我们都未曾提到将现代投资组合理论作为分析性框架的一部分。大家听到“现代投资理论组合”和“贝塔值”的时候往往伴随着“除非”、“理论上”和“垃圾”等词。如果有人要问我在我的投资组合中任何一家公司的贝塔值是多少,那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从来都不看。但是如果问我在我的投资组合中任何一支股票的“资本利润率”或“债券收益率”,那我会给出差不多正确的答案。
本文作者系丹佛投资管理协会的首席投资官卡茨内尔森(Vitaliy Katsenelson)。